建國中學校友會

建中校友第47期會刊56～63頁

2017 年9 月29 日建中校友會博學講座

~ 許給臺灣一個好未來 ~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前行政院長 張善政 1972 年畢業

    校友會陳理事長、徐校長、在座的退休老師、校友學長、在校各位同學，大家午安！

    這個題目，大家會說，是政見發表會。沒有，絕對不是。我可能是幾十年來第一位無黨籍的行政院院長。去年520 小英政府接任，我不會對新政府有任何唱衰的心態，但過去這一年多，看到很多事情，心裡一直往下沉。假如今天我講的東西各位聽一聽，評斷一下，如果大部分民眾都有類似的想法，不讓政壇上耍嘴皮，賣口水的人，去領導議題，而是有一些真正比較具體、確實的想法，希望我們的國家社會往這個方向走，相信民眾的力量，應該有機會影響政治人物，讓他們展現一些比較具體有效的政策。所以我才講這個東西， 請各位不要說我要拿這些當政見，要競選， 如果大家聽一聽覺得可以，希望把這些觀念能夠普及出去，到政府高層的耳朵，讓他們能夠往這些想法去做事，而不是賣些口水。

第一，大家罵政府官員保守，像前瞻， 一點都不前瞻，如果只是這些，那政府怎麼有臉叫它前瞻呢？除了政府上層外，公務人員才是國家中堅分子，他們應該發揮力量，但為什麼沒有呢？大家提到公務員， 第一印象：保守、沒有效率，但不要忘了， 這些人當初是通過高考的。

我在臺大畢業前一年就在想，到底是要考高考留在臺灣做公務員？還是要出國？後來決定出國。申請美國學校，拿成績申請，把握較高，我是獨子，只一個妹妹，如果留在臺灣，照顧父母，其實是比較好，但還是到國外，為什麼不考高考留在臺灣當公務員？怕考不上！土木系念了四年，國文、憲法，怎麼考得過！所以根本就不想考、不敢考。

現在公務體系絕大部分是經過高考， 他們敢做當時我不敢做的，顯然有兩把刷子。可是考上以後，怎麼會搞得今天這麼保守沒有效率呢？我唸完書，回臺大教書約十年，又到政府機關服務幾年就到宏碁， 待了十年，又到Google 待不到兩年。在企業界大概一共十二年，但跟在政府的經驗比一比，臺灣沒有一個企業，包括在座陳董事長，唐董事長，沒有一個企業對員工，是像我們公務體系對公務員這麼不照顧。什麼叫不照顧？譬如說你們考進來， 「好了沒事了，以後一切靠自己」直到退休， 這期間完全沒有看重公務人員，該怎麼提升他們。

我是念土木系，可是跟電腦、網路接觸很多，今天政府很多地方被人詬病，其中一個非常嚴重，就是公務體系對資訊跟網路應用觀念非常弱。你說管錢、會計、政風、法律為什麼要懂網路跟資訊？各位， 我們現在跟國外比起，手機行動支付輸國外，一部份原因，就是公務人員每天在工作裡面，政府體系沒有給他們去接觸新東西的機會，包括網路資訊變化最快的東西。

所以我在擔任政務委員時，說要趕快推第三方支付，淘寶網支付寶各位知道嗎？我在行政院裡面跟院長報告，總統府裡面跟馬總統、副總統報告，政府高級官員，沒有人在網路上買過東西。我則是在網路上用信用卡被人家盜刷！人家打電話來「你是不是昨天在愛爾蘭刷卡買披薩？」「我人在臺灣，怎麼在愛爾蘭刷卡」，「你有一筆是昨天愛爾蘭刷卡買披薩」，「那不是我的」，「是不是要止付？」，「是」， 「那對不起您的卡片就要報銷了」。

網路買東西會有這種危險。是要讓公務人員接觸新東西、新觀念，才有機會去規劃新政策，但是我們缺乏有系統的培養與經常性的鼓勵，肯用功的就長進，不用功的就每天上下班就好。

我這禮拜在花蓮東華大學演講。東華校園非常漂亮，有一棟學人大樓，我說： 「那棟大樓看起來蓋得不錯啊，什麼時候可以蓋好？」校長回說在他接任以前已動工、現在已經兩三年，進度是零，因為廠商倒閉三次，換了三手，一點進展都沒有。公家機關發包，你明明知道這個廠商可能過去的紀錄不太好，可是有時候你就是不敢隨便把人家砍掉

另外一個案例，就是我當行政院長， 去金門。金門有跨海大橋，工程靠岸邊的橋墩做好，但是跨海較深的橋墩工程比較難，進度拖延，一直出意外。縣府很想把廠商解約，我說那就解約啊，可是民意代表來關說不要解約，解約很麻煩，後來給他們下最後通牒，說：「到四五月的時候必須完工」那時候是想我任期到520，不要留爛攤子給新政府，我說：「三個月之內0如果問題不能解決，趕快解約」他們還是不敢，到了5 月20 號卸任，還是沒有解約。院長都講了，「你就放心去解約， 我院長替你撐啊。」不敢，就這種礙手礙腳的事情一大堆。所以公務人員，完全不了解民眾跟產業的需求與狀態。

立法院通過法律拖拖拉拉，法規非常落伍。公務人員明知落伍，還是不得不遵守，所以大家都猜得到，被批評官僚，有時也不是公務員的錯，高考進來的人，被折騰二十年、二十五年，會好嗎？

所以第一個議題是重建失能政府。我要特別說，企業新進的員工會給他類似終生生涯的規畫，要讓他一直成長，公務員也一樣，要滾動式性向測驗。公務員當主管，問題一大堆。當初怎麼升上的？可能是考績不錯，上面覺得他不錯，但是這個人說不定一天到晚經營對上關係，對下面卻兇得不得了。底下的人不服氣，黑函就跑出來。我在Google 時，是亞洲區硬體營運主管，每年還是蠻緊張的，因為下面的人要評斷說張善政到底當得好不好，然後上面的也要評斷我，旁邊的人跟我沒關係，也要評斷我，為什麼？因為我跟他合作好不好，我有沒有本位主義，這叫360 度的評價。你如果對底下的人高壓管理： 「你們這些人少講話，我講什麼你們就聽」這種在企業裡是被否定的，但是在政府體系裡是肯定的，為什麼？因為升遷制度有問題。

所以負責會計、出納、法律，需不需要懂網路跟資訊？當然要，刷卡、行動支付，萬一犯法，管法律的說我不懂手機、行動支付，你怎麼去定法規管制？法律人當然要懂行動支付，不然怎麼去訂一些行政規章？所以要給他們教育。政府業務裡面，環境網路變得快，法律變得快，科技變得快，政府體系教育就得有一系列的訓練

公務員考完高考脫離實況，如何改進？我想：每隔若干年，譬如金管會的就把他送到金融體系，到銀行體系實習半年一年，把業界實際情況搞清楚，公家機關付他薪水；或是工業局的，派他到臺塑、臺積電去半年，學很多經營訣竅。否則對外面距離越來越遠，不懂產業，在管產業； 不懂金融業，管金融業，就很糟糕。給他一套有系統的制度，他在公務生涯裡，成長很快。政府做有內容的政策規劃，而不是讓選舉的人在那邊東講西講一些沒營養的東西。

公務員一旦有好表現，要讓大家知道，提升公務員士氣。另外鼓勵新點子。鼓勵嘗試，容許失敗。有一個英文字叫「OMGO」， 以色列有一個化學機構Wolf Chemistry 的所長，翁啟惠院長邀他來臺灣三個月，住在中研院的宿舍，三個月以後他要回以色列，我問他「你這三個月來觀察什麼？」他說：「我們都是小國家，我們學校鼓勵學生不斷質疑老師， 挑戰老師。你們臺灣上課是『不要講話， 我們趕快把課上完、會了沒有？會了回去準備考試！』你們跟我們完全不一樣， 我們鼓勵學生挑戰老師；臺灣，因為完全聽老師的，課後要考這東西，你們不好好聽就考不好』學生就非常有紀律」「所以我們以色列，發明東西很厲害，可是東西都做不出來，因為沒有製造業的文化。臺灣是東西發明不出來，可是你們都做得很好，因為你們很有紀律，所以如果把以色列跟臺灣兜在一起會是絕配。」他又講： 「你們臺灣的官員太可憐了，臺灣的官員是OMGO，OMGO 是“One Mistake, Game Over”犯一個錯，出局下臺。官員沒有犯錯空間，而以色列的官員，我們恨不得他下臺，他卻都不下，以色列公務員很好做，犯錯不是故意的話，就不會被追究太多。臺灣不是故意犯錯，但很容易被追究。」

再講一個比較新的例子：文言文的比例，我覺得這是教育的制度問題，一些朋友的孫子，上小學一、二年級唐詩三百首背得琅琅上口，有時候不太知道意思，也背得出來。有媽媽告訴我：「今天晚上要陪兒子去上詩經。」我嚇一跳。我們當年念文化基本教材，靠老師說才能看得懂， 到了社會以後，隨便引用一句，短短的五個字、十個字，比起白話文一百個字更傳神，才發現文言文真正有味道，唸書時候沒體會到。文言文精髓有味道的地方，是要慢慢體會。有的人體會的能力較差，有的人較好，為什麼要給大家穿一樣的鞋子呢？基礎比較差，可以文言文只上三成比例，你要深，就選多；你要不深，你就選少， 但是其他科目有些要高比例，不能每門課都少。

另外一個例子。我們的資訊教育要及早紮根，為什麼？因為要有邏輯的訓練。我在當副院長跟院長的時候，跟教育部說：「美國已經是資訊大國，Google、Facebook、Amazon、微軟，哪一個不是美國公司！世界上這種大的網路跟資訊公司，都被美國包了，結果美國還在說他們要從小學訓練學生寫程式，說將來美國的軟體人才會不夠。」所以兩年前，我跟教育部說：「可不可以也開始在小學，學寫程式？」因為寫程式是用圖形介面，不用英文。教育部也覺得這是一個世界趨勢， 但是擺在下一版的課綱裡，107 年才出來。課綱擺進去，可是小學老師仍不會教程式設計。所以到時候小學還是沒辦法教的。

    我去年退休後，參加一個台哥大基金會，今年挑了四個學校，雲林兩個、花蓮一個、台東一個去教小朋友寫程式，其中一場在花蓮，那些小朋友不是原住民，是客家人，寫什麼程式？電腦遊戲程式，每個人都寫得高興要命。寫完還要上去講這個遊戲程式怎麼玩。玩的時候裡面有一個判斷，邏輯觀念就慢慢長出來，每一個小朋友講的時候，信心滿滿，小朋友的將來希望已經看到。換句話說，學生選擇的彈性，不只是正式的課程，在課程以外，透過民間活力，也可以讓學校裡有更多選擇。小朋友二年級、三年級的很多，原來是這麼的有活力，這麼的靈活，但被我們教育制度教到大學畢業，問問題都很害羞。講到這邊，教育要是給一些彈性，就讓每一個主題學科，都有同等的範圍，讓學生因材適所，讓學生自己看自己能力去做。

另外一個大家都關心的重點，環保跟健康。臺灣人肺腺癌的比例比較高，跟你抽不抽菸，有沒有每天在廚房燒菜是兩回事。為什麼？空氣汙染的問題越來越嚴重， 去年六月《聯合報》一篇讀者投書，作者王明鉅，是臺大醫院副院長，後來到臺大在竹東分院當院長，他說肺腺癌基本上是PM2.5 非常微小的顆粒吸到肺裡面，顆粒非常小，所以一直移動到肺部末梢的血管， 然後最後卡住，因為肺部末梢的血管神經很少，所以累積這些PM2.5 的顆粒不會感覺不舒服，因為那邊沒什麼神經，一直到嚴重的時候，一直咳嗽，去檢查，X 光是照不出來的，照電腦斷層掃描，糟糕， 都末期了。我大學一個同學就這個樣子。這個同學高雄人，回高雄在某個很大公司上班，做了四十年，去年五月份一直咳嗽到最後咳出血，去檢查，肺腺癌末期。這就是肺腺癌原因之一，就是空氣汙染。王明鉅醫師被派到竹東分院當院長，竹東醫院是個小醫院，他想到一個辦法，到新竹科學園區跟大企業募款，在竹東醫院替民眾做電腦斷層的肺癌篩檢。做一次斷層掃瞄成本要六千塊，他口才很好，募了快一億，然後推廣來竹東醫院做肺腺癌篩檢， 自付額一兩千塊，另外差的用企業募款來貼，把這變成竹東醫院的招牌健檢，他募的款，用完沒有我不知道，如果還沒有用完，你去他會替你付四千塊。

他回臺大醫院，要醫生去竹東捧場， 臺大醫院院長說的確應該，你們這些主治醫師每天忙得要命，你也該顧顧自己身體， 最後把三百位臺大醫院的資深的醫師找到竹東去做肺癌篩檢，結果十二個人有問題， 比例是4%，一般重傳染病或什麼病啊， 做大規模篩檢的，合理比例是1.2%，臺大醫院搞了半天怎麼會搞到4%，顯然是一個警訊。何飛鵬各位知道嗎？何飛鵬是一個媒體人，公司有三十個同仁去篩檢，找出三個，10%。各位，你們今天哪一張投影片忘光都沒關係，這張拜託你記起來， 搞不好救你一命，就是這個肺腺癌篩檢， 下次做年度體檢的時候啊，要求醫院幫你做一下。這個是有必要。一定要低劑量的電腦斷層才能夠找出肺腺癌，因為這個比例實在太高。最近吵那個發電，臺灣現在哪裡的空氣最差？有沒有臺中、彰化人啊？有，對不對？各位知不知道在梧棲的臺中火力發電廠，是世界上最大規模的火力發電廠？世界最大沒什麼好驕傲的，每年冬天，臺中火力電廠冒出來的煙，往臺中、南投、彰化吹，到埔里盆地就散不了了，我一個朋友，南投竹山人，他說以前小時候外面天都是藍的，現在每次回南投竹山家，天是灰的，尤其是冬天，我們把臺灣幾個重要汙染算一算：臺中火力發電廠、雲林六輕、高雄中鋼，中鋼、雲林、高雄的民眾要不要擔心？當然要擔心？政府做了什麼事情呢？什麼也沒有。政府應效仿王醫師，補貼金錢讓這些地區的民眾去做肺腺癌篩檢，篩檢出來以後啊，如果真的是中鋼、南投的民眾肺腺癌的比例高啊，臺中火力發電廠要趕快想辦法，把排放物減量，加一些淨煤設備，火力發電廠的發電量必須要降低；反過來，如果中鋼、南投地區的民眾，肺腺癌比例比起臺北、新竹這些比例沒有比較高，那可能只是看到天空灰灰的，感覺不好，可是對實際的健康妨礙比較小。從理智的觀點來看，沒有妨礙健康，只可能讓鼻子不舒服，可能讓你看到的天不是藍的，可是畢竟大家最怕的肺腺癌如果沒有影響的話，我們產業就可以繼續。這個例子就是說，要讓我們的產業有一條發展的路，就要先讓民眾對於環保的顧慮先釐清，也就是把事實攤開來說，到底你們這邊肺腺癌比例高還低， 原因是什麼？

最後也是講環保。請問環保跟開發有沒有衝突？大概都會說有，但是我從土木工程角度來講，不見得有，中山高的「中沙大橋」1978 年蓋的，當年這樣環保不環保？ NO，不環保。但是再看，國道三號福爾摩沙高速公路，跨越高屏溪，1999 年蓋。可以說漂亮吧，1978 到1999，工程技術變成這個樣子。所以環保的問題，跟開發不是永遠互相衝突，只要願意花錢投資足夠的經費，是可以把它做到環保。環境跟工程開發是兼顧的。在環保的上面多投資一點，環保是可以兼顧的。雲林湖山水庫，各位同學們有沒有去過劍湖山遊樂世界？劍湖山就在旁邊。這是去年四月， 我跟馬總統被邀去按鈕，這個水壩在蓋的時候，水都一直排掉，水壩蓋好了，按鈕把隧道的閘門關掉，溪水就不再流掉，儲在水庫裡面。

它從1995 年開始到2016 才落成， 花185 億去做，1995 年通過可行性規劃， 2001 年行政院通過環評， 2002 年馬上動工，結果馬上又停工，為什麼？因為這個地方，是臺灣有名的八色鳥棲地，生態環保人士說你這裡開始開挖，開始去蓄水， 八色鳥就被你搞絕種。所以不可以，等了四年才復工，到底水庫有沒有妨礙環保跟生態呢？ 2014 年報紙寫說：十年前有兩百多隻，水庫區有三十隻，2013 年水庫區是零隻，丘陵只剩四十一隻。施工挖得塵土飛揚，吵得不得了，鳥大概搬家了，不是被毀了。今年二月份，我已經卸任了， 農曆年的時候報紙又寫：「湖山水庫，五色鳥跟灰鳩山椒現蹤」，「雲林縣斗六市的後花園湖山水庫大壩主體已經完工，位於水庫對面的紅螞蟻世界登山步道，擁有原始的荔枝林跟昆蟲、植物生態，只要爬三十五分鐘，就可以登高瞭望整個水庫， 今天五色鳥、灰喉山椒鳥意外現蹤，讓遊客、山友一覽無遺，變成繁忙都市人休閒的好去處」這個報導繼續說：「一路上蟲鳴鳥叫不斷，鳳蝶、綠繡眼、山區常見留色五色鳥、灰喉山椒鳥等動物不時出現。」當初在挑戰的「湖山水庫人文生態保護協會」總幹事說：「整個湖山社區可以變成學生的『生態教室』，常常看見老師帶著學生來探索，原始環境中的昆蟲、植物， 變成學生最棒的教材。」水庫開始蓄水以後一年，變成這個樣子。花了錢做保育， 有效果，這個例子要跟各位說，你覺得開發會害到生態，害到環保嗎？只要你願意花成本，是可以兩全其美的。那這樣的話， 我們將來建設，還可以往下走。這個例子要跟各位講說，你覺得開發會害到生態， 害到環保嗎？馬英九說這個可能是臺灣最後一個水庫了。我希望這不是臺灣最後一個水庫，因為對土木工程來講，這幾年工程跟環保生態可以兼顧，花更多的資金成本，去照顧環保跟生態，是可以雙贏的。

最後是小結：「環境跟建設的衝突」。「人定勝天」，這句話不敢講，我們說大自然跟我們工程的調和，工程技術與時俱進，政府有必要投資充裕的預算，創造優質的公共建設，去顧好生態保育，然後呢， 以理性的討論跟觀察。

我們希望在媒體上看到的題目更具體。議題要由我們來帶動。要有自主發聲， 我們的民眾，要有自主發聲的意識，就是想法跟機制。不要說：「唉，講了也沒用， 我聲音那麼小，講了也沒用」大家都不講，就只剩下那些少數人。聲音又特別大，好像他們的話就是最後的決定，大家心裡面都滿擔心的。要有一致性的機制，資料要夠開放，政府資料完全透明開放，討論完以後來一個公投，這個時候做的決定，大家一起承擔，不是少數一、兩個人講。我舉這個例子可能不是最好，都沒關係，我只是說這種題目，不該用政治，而是用充分透明的資料、開放的討論，來讓大家自己去做決定。或許主題不是最好，但邏輯是這個意思。

民眾自覺是關鍵。民眾在這邊、政府在這邊，還很多相關團體，以後透過網路跟媒體平臺，民眾這邊由政府呈現在很多的網路平臺，這些團體會用網路平臺，民眾除了臉書發表意見以外，多利用網路平臺把意見講出來。然後，有平臺有公投， 有民眾的自覺。

今天講到這邊，至少我個人覺得最近一年，從高度期望，到現在，心裡面是蠻擔心的，在座不管你有沒有同樣的感覺， 我覺得一個民主的社會，就是大家講話， 公正、客觀、透明的討論；政府要更有能力，環保的建設要更重視，民眾健康能顧到，教育能開放心胸，希望大家有共識， 有機會實現這些理想，讓我們臺灣變得更好，謝謝大家。